第92章 帝师抱抱,16_快穿之良缘【完结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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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帝师抱抱,16

  嵇沄进来之前,魏如璎其实很委屈,又很愤怒,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。

  宫宴上嵇沄出去醒酒时,余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的魏如璎当然也立刻就发现了,紧跟着就出去了。结果是拐过回廊的时候,魏如璎听见了清平候三个字,他下意识停住了脚步,却在原地听了段完整的,自己的父亲和老师之间的旧事。

  那两个悄声闲话的宫人说得实在太完整,连嵇月是如何死的都说了个清楚,魏如璎很清楚这是有人故意的,甚至多半就是他的父亲。他从没有像那一刻一样,深恨自己身上来自父亲的血液。

  他的父亲是个卑鄙无情的人,占据了世间太多的美好,却根本不知道珍惜,更不知道拥有的宝物的价值。

  魏如璎听得心头滴血,站在原地良久,竟忘了自己为什么出来。夜风寒凉,他的血却似乎无法停止沸腾,当时他既想杀了害了母亲一生,又抛弃了自己心上人的父亲,亲眼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,又无地自容,没了去找嵇沄撒娇装呆的勇气。

  他凭什么再出现在嵇沄面前呢?他是皇帝的儿子,在嵇沄面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对方这个事实。嵇沄为了皇帝失去了父母,妹妹,妹妹的儿女,甚至还要被迫教养这男人和其他女人所生的儿子。要多冷酷无情,毫无人心的人,才能做出这种事,却吝惜给予对方一丝一毫的真心

  魏如璎恨不得割舍得自父亲的那一半肉身,好对嵇沄说,我没有,我和他不一样,我爱你,我永远不会变心的。

  若不能洗清自己血里的罪孽,他怕,怕连自己都不相信这誓言的真诚。

  他在原地不知道想了多久,恨了多久,到最后却蓦然软弱下来,只想到老师身边,想要被他拥抱,被他原谅,被他爱。稀里糊涂地,他拦截了送酒的宫人,自己一个人喝了一壶,跑来了清平侯府,在嵇沄的卧室里乱转,又跌倒在床榻上,干脆就不动了,埋在里面嗅闻着老师身上萦绕不去的药味,等着他回来,好可怜给他看。

  宫酿醇厚,后劲绵长,但比起他在打仗的间隙和许病消尝过的种种粗糙的烈酒,就不算有劲了。那种用地瓜或者高粱酿造的酒如刀子般刺痛,喝下去就像是吞了一把火,醉了会彻底失去意识,就地躺倒,第二天未必醒得过来,就是醒过来了,也会头痛欲裂,恨不得把脑袋砍下来。

  但这种宿醉后的痛苦可以遏制那时候他还无法命名的相思。

  魏如璎在旁人印象中,始终是个坚硬的人,且不识时务,一直都冷硬如初。现在他有了权势,再也无人敢将他忽略过去,但在嵇沄面前,他永远柔软,无助,只能傻傻地被对方安排。

  他从嵇沄这里得到了太多,周到详尽,知无不言的教育,关心备至,坦荡无伪的爱,还有出人头地,扬名立万的机会。可魏如璎有一种没来由的直觉,好像他成功之日,就是嵇沄离开他的时候。

  那怎么可以呢?唯独这个,魏如璎承担不起。他喝醉了,稀里糊涂地胡思乱想许久,终于听见嵇沄走进来,关上门,不用点灯就靠近了床铺的声音。他心如擂鼓,脑袋发涨,忽然产生了许多大逆不道的幻想。

  他现在长大了,上过沙场,早不是当年的小孩子。而嵇沄虽然不再体弱多病,身形也还是比他高一些,但……但是,倘若足够迅捷猛烈,他可以将嵇沄压在身下,扯开他的衣襟,按着他不让他走。还可以将他束缚在床帐之内,关起来……

  虽不清楚具体该怎么做,但是魏如璎相信这种事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摸索,完全可以找到门道。他被脑内衣衫凌乱神情无助,红着眼睛瞪着自己,却无法反抗,只能留在自己身边的老师给蛊惑了,当机立断地偷袭了嵇沄。

  于是便成了现在这幅情状。魏如璎紧张得浑身僵硬,无以为继,嵇沄却抬手搂住他的脖颈,轻轻捏了捏他梗着不动的脖颈,声音里还带着淡淡笑意,没有任何不满:“怎么不动了?真像只小狗。”

  魏如璎心跳得厉害,被他这似乎含着难言暧昧的一捏弄得筋酥骨麻,嗫嚅:“我不是小狗。”

  嵇沄便用指尖轻轻摸他后背,声调像哄孩子,但语义却越发暧昧,湿黏:“真的啊?不是小狗,你偷偷藏在这里做什么?难道不是想和我睡?只有小狗才会偷偷爬上主人的床,想留下来的。”

  魏如璎无法招架这种远超自己见识的对话,他甚至不敢确认这是不是调情,只勉强地试图表明心迹:“我不是……老师,我,我不再是小孩子了,你不要这样逗我,我已经可以,可以战无不胜,攻无不克,你能不能把我当做一个男人来看待呢?”

  一个男人,你的男人。

  嵇沄轻声地笑,不像平常冷静端庄,反而带着缥缈的引诱之意:“好啊,那你告诉我,方才你在这里等我的时候,都想对我做什么来着?”

  魏如璎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他看了出来,一时间如同要被宣判般紧张,闭上眼,咬着牙,断断续续地把自己的肮脏心思说了出来,又忍不住替自己表白:“我只是想想!我最喜欢,最爱老师了,我怎么会真的伤害你,我没有那么坏……”

  嵇沄不语,探手在他身下捏了一把,忽然发力,猛地一翻身,居然将他压在了身下。魏如璎还沉浸在浑浑噩噩的紧张里,也忍不住大吃一惊。他印象里的嵇沄断断续续服药,身体自然不会太强健,但方才这一翻一压,虽然他并没有反抗,但嵇沄肌肉的起伏,力量的传递,也足够推翻魏如璎从前的印象。

  他心跳得更厉害了,一动不动,唯恐这主动是自己的幻想,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,都忘了计较方才嵇沄摸的那地方不像是老师应该碰的。

  嵇沄看着黑暗里少年模糊的轮廓,不由觉得已经逗得他够难熬,不舍得再让他忐忑下去,便俯身和他接吻。魏如璎立刻颤抖起来,把方才那看似凶猛的强迫啊囚禁啊的高端技术全忘掉了,颤巍巍地像块甜糕,绵绵软软地仰着头学习接吻。

  少年带着酒气,还带着战场上的铁锈味和风沙,嵇沄对他的乖顺可爱更觉得心疼,动作之间越发宠爱。好一阵,魏如璎实在喘不过气来,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嵇沄的嘴唇,让他搂着自己躺在床榻上。

  嵇沄在他一起一伏的喘息声中问:“还想对我做那种事吗?”

  魏如璎迷茫地哼哼。

  嵇沄笑了,勾住他腰间的玉带:“我是说,你还想压着我为所欲为吗?”

  魏如璎一把抓住他的手:“想!”

  又踌躇起来:“可是我不会。”

  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,他很坦荡,嵇沄也不惮于诲人不倦:“我来教你,你听我的就好了。”

  魏如璎立刻爬起来,啪的一声把脸压在了嵇沄胸前,又抬起头拱到他面前索吻,学习态度十分端正:“我会听话的。”

  嵇沄抬手搂住他。

  魏如璎并不觉得自己骑在对方腰上这件事有什么不对,只是偶尔因过于坦荡敞开的姿势而后知后觉地羞耻一番,但幸福更如浪潮一般,让他没有任何后悔,不满,甚至不觉得痛,兴致勃勃地又是哀求又是撒娇,硬是仗着身体强健,人也年轻,缠着嵇沄折腾了大半夜,直到窗边微微发白,这才精疲力竭,彻底快乐地睡了。

  他睡了一整个白天,嵇沄也干脆在床上陪着他发懒,直到午后才把人摇醒,一起吃饭。

  魏如璎迷迷糊糊地醒来,呆滞地下了床洗漱,感觉到自己被洗干净上了药,脸一红,心中泛起许多快乐的泡泡,洗漱完了便跑去嵇沄身边坐下,满怀催促与探究之意盯着他看。嵇沄盛了一碗海鲜瑶柱粥放在他面前,看也不看便开门见山地说:“我和你爹没关系,和你哥哥也没有。”

  怎么还有哥哥的事?哪个哥哥?魏如璎凛然升起危机感,却没问出口。

  嵇沄又递给他一个银丝卷,示意他快点吃饭,同时淡淡道:“我也不会离开你的,放心吧。”

  说着,抬手摸他俊秀漂亮,张开后光彩夺目,如同绝世名剑的脸,姿态珍重:“我怎么会舍得?”

  魏如璎红了脸:“我相信你。”

  嵇沄笑笑,凑过去在他红艳艳的嘴巴上啄了一下,发出轻轻的啾的一声,魏如璎脸更红,但态度却很坦荡,眼睛发亮,摸了摸嘴唇,问:“那,现在我们到底算什么?”

  这个问题嵇沄早就想过,一面喝粥,一面道:“看你的本事。你当上了皇帝,我就是你的皇后,好不好?”

  魏如璎哐当一声打翻了粥碗。

  作者有话说:

  嵇沄:走主角的路,让主角去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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